哇声四起,打破梅城的静寂。
“行了行了,赶紧吐完赶紧过来,别磨蹭。”
落雀台上,两三名袖嵌窄红的梅城祝师眉头紧锁,一边催促,一边掐诀清扫秽物,手法格外熟练。自打山海阁与天工府联手推出惊鸿白驹舟后,各洲各城的祝师们就多了清扫栖舟台这一桩常课。
有道是
一坐惊鸿知飞鸿,魂轻体重难相容。
号称“日渡河山千万里”的惊鸿白驹舟,追求最极致的速度与最桀骜的杂技,非皮糙肉厚,胆大肝坚,无以承受。饶是如此,从惊鸿白驹舟上下来的,依旧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吐个天翻地覆。
“下一个!”
负责检查舟引的祝师挥手让两名互相搀扶的魁梧刀客过去,头也不抬地喊。
“过!”
舟引被递回去,却没有人接。舟客有气无力地开口,“上条惊鸿舟那四个人一起来去哪了?三男一女,其中有个人背着个一人高的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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