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的天澹阴一片。
晶莹的雪花纷纷扬扬,沾满发梢……阿绒、石夷、夸父……扶桑的日光、月母翎羽的幽蓝、阿洛眼眸的苍山……无数记忆画面交错,环绕,有如走马灯,仇薄灯看见白发的阿洛,也在阿洛眼中看见白发的自我。
仿佛已经走完了很长很长的路,时间都过了,已经平平安安抵达白首相望的时刻。
“真好啊。”
我们都老了。
一阵天旋地转。
血衣的年轻男子收紧双臂,接住终于颓然倒下的少年。细雪滑落,一缕黑发垂到男子的手背上。远处,院墙内的人家停了歌唱,开始烧火煮汤圆,家家户户弥漫着糯米和芝麻的香甜。
碎瓦,排沟。
或许哪个小旮旯里还藏着冬眠的蛇鼠。
在这无人知晓的胡同死巷,神君在昏迷中畏惧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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