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
仇薄灯重复了两遍,忽然并指为刀,刺向自己。
嗒。
雪压弯青松枝,成堆滑落,打在孤石面。
漂亮的手指悬停在半空。
指尖抵住胸腔,微微透一丝苏梅粉的指甲,葱白的指腹被赩炽的衣襟映上一层银朱,看似纤细,实则锋利。如果不是被另外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攥住,已经将自己的胸膛亲手剖开,将自己的心脏亲手挖出来。
“嗯?”
仇薄灯的白发垂落双肩,黑瞳倒映星火。
有光在他的瞳孔中跳动。
世界被那光扭曲了,那是疯子审视世界的目光,带着疯子特有的癫狂和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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