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十两银子摆在更夫面前。
许更夫这才道“小老儿姓许,老光棍一个,住在前门楼子的更房里,以打更为生,平生也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喝酒睡觉,更长把我调到了正阳门,一来这里人少,二来管得宽松,图个清静。”
范小刀提醒道“说正事儿!”
“昨天刚刚发了饷,一共是二百四十文,我花了三十文要了一壶酒,一壶茴香豆,巡完二更天后,就吃了一顿酒,谁料吃得痛快,小老儿不胜酒力,一觉睡了过去。”
范小刀问“你不怕错了打更的时辰?”
许更夫傲然道“我无论喝多少酒,只要睡觉,从来没超过一个时辰,只要到了打更的点儿,准醒!这可是咱吃饭的本事,不然,一月二百多文钱,你给发啊!”
“再后来?”
更夫道“我醒来之时,已是三更天,半夜出门打更,正阳门下一共三条街、三个胡同,住着没多少人,一般只要半炷香功夫,就能打完。我提着灯笼,巡街之时,看到裕泰油坊灯亮着,里面有三四个人影,好像在喝酒,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三四个,是三个,还是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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