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词不达意地说着,给自己壮着胆。
其实对他来说,没什么可怕的,自己这种人,连小偷强盗土匪都不多看一眼。
目光从雪地上的字挪开,他看到了前面雪地上蜷缩着一个人。
地上工工整整地写着两行大字三寸气在绝不……
是郑礼信写的,他落入排水沟之后,遭遇了成群结队疯狂老鼠的袭击,好在带着火柴,点起了火,顺着排水沟向下游走。
排水沟曲曲折折,高的地方半人高,很多地方不足一尺高,石头瓦块到处都是,估计当时施工打通后,留了些下去检修的口。
就算这样,郑礼信几乎付出了半条命的代价,终于冲破重重阻碍,从排水口爬了出来,才走了几米远,就觉得脑子发沉,终究没坚持住,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这人,在雪地上写字喊冤,别写了,没人看,没人听,碰到我了,弄走吧,在这省得狗给撕了。”刘福厚动情地说着,低头看着郑礼信连胡子都没有,知道是个少年,摇了摇头。
“人命,人命如草芥,乱坟岗子上尸首堆积成山,孩子啊,当叔的不能看着你叫狗给撕巴了,人有六道轮回,善有善报,这细皮嫩肉的,来世能托生个书生,不像我……”刘福厚把他放平了,借着月光看着他,凄凉地说着。
以往,他捡的无名尸体大多脏乎乎的,眼前的郑礼信细皮嫩肉,看样是个富家子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