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就回来,这么好的孩子,能来我家肯定是上天赏赐的,你婶子最快,爱说,今儿早肯定去早市见了人就说……”站在地窨子门口,刘福厚满脸慈祥。
红彤彤的日头照在大地上,这一老一少的身影拉的很长。
刘福厚说着话,不由地重新打量着眼前的郑小九。
他脑袋大,眼睛小,脸庞方正,目光执着,看什么东西专注,微眯的双眼中似乎蕴藏着什么力量。
他没文化,从小在傅家甸混生活,听算命先生说过,这种人有本事有福气,不轻浮,能干成大事。
尽管刚才聊得开心,郑礼信心里一直盘算着很多事,比如去中国大街继续练摊,还有寻找机会吃劳金,或者开自己的饭馆。
总之,不能留在这个家徒四壁的人家。
“鞋匠叔,等着我……”郑礼信冲他微微一笑,抖了抖褡裢,转身离去,在雪地上留下了一道厚厚的脚印。
手里还拖着爬犁,上面的丝袋子里装着剥了皮的狗和炊具。
他步伐很慢,不急不忙,沉稳的像头下山溜达闲逛的东北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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