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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年》播完後,我们拿着尚余少许食物残渣的纸盒,慢慢离开。我确信,刚才Wing和Ying喂我吃粟米片和爆谷时,我是无b幸福的。谁也不愿幸福消失,可惜电影播完,观众就要离场。当我把爆谷盒抛进垃圾桶时,竟然对它和它内里的爆谷碎泛起不舍之情。戏院的爆谷并非世间罕有,只需花上数十元就可以买到一盒满满的爆谷。只是,这个爆谷盒曾被Wing和Ying触碰,也盛载过她们喂我吃,特别甜蜜的爆谷。就是这麽一点点的原因,它变得独一无二,与众不同。可是,它已在垃圾桶里。我不知道处理垃圾的程序,可能在不久将来它会与其他垃圾一起被送至堆填区,抑或被焚化、压粹、分解。戏院依旧出售爆谷,以许多相同款式的爆谷盒装载。之後,它就像从来没在世上出现过。没有人记得它,除了我。我永远记得,这盒世上最甜爆谷的味道。

  我来不及瞻仰它的遗容,Wing和Ying已将汽水、粟米片和纸巾抛在它上面,覆盖它的容貌。她们对这些垃圾毫不留情,转身离开。她们没有留恋戏院内的任何事物,我只好故作潇洒,跟踪她们步伐。

  有什麽方法,可以再次T验刚才的幸福?如果将事情重复进行一遍,感觉会否相同?如是,我应该再次约Wing和Ying看电影,进场前购买食物。不过,到底什麽程度的重复,才可以达到相同的感受?场所相同,食物相同,人物相同,但如果我们看的不再是《那些年》,感觉会一样吗?科学探究有几个步骤,先是提出问题,然後作出假设,接後计划及进行实验,最後得出结论。现在,我提出了问题,亦作出了假设,是时候准备实验。

  於是,我决定再约Wing和Ying看电影。我们离开戏院时,走廊挂着不同的电影海报。其中一张海报,三个男生坐在PGU形状的椅子,带笑回眸。我指着这张海报,跟她们说想看。Ying皱起眉头,没有回答。我对她的反应并不意外,因为我知道她只Ai看台湾电影。这部来自印度宝莱坞的电影,当然不是她所Ai。不过,Wing却雀跃地说看过这电影的预告,她也很想看。在Wing极力游说下,Ying也答应一起看这电影。我们来到戏院外,Wing马上查看电影的上映场数。在《那些年》的垄断下,其他电影每天只在戏院放映一至两场。这部电影,今天的场次已经过了,而下星期的场次也只有平日的早上。虽然Wing和Ying经常旷课,但也不会为了看电影而不上学吧。唯一能够选择的场次,是在星期日的下午,即明天。我们来到售票处,购了三张学生票。

  「唔该,三张《作Si不离3兄弟》,学生飞。」

  由查看场次,到购买戏票,皆由Wing一手包办。从她的表现,我知道相b於《那些年》,她更想看《作Si不离3兄弟》。购票过後,我们终於离开APM。我知道她们也住在蓝田,为了感谢她们让我嚐到幸福的滋味,我打算送她们回家。我们走到地铁月台,Ying却说她们尚未回家。她搭着Wing的肩膊,说要陪Wing找人。我想问她们要找什麽人,以及去哪里找。可是,她说完这句话时,往油麻地的列车已经到站。她们上车,与我挥手後,车门随之关上。当列车驶走後,我才意识到这天的幸福结束了。幸福,突然其来,又忽然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