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期肃然道:“学生能有今日,全赖恩师提携,恩师于学生,不啻于再生父母。且不说陛下不过是暂时幽闭恩师,恐怕绝无想要将您如何之意,就算恩师真的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学生也不怕被人打为恩师一党,不过就是丢官罢职,甚至是人头落地而已,学生有何惧。”
陆沉笑了笑,也不知信没信钟离期的话,说道:“坐吧。”
“谢恩师。”钟离期一拱手,缓缓落座。
短暂无语,钟离期目光一瞥那本被弃之于一旁的《鸳鸯传》,笑道:“原来恩师也喜读此书。”
陆沉一瞬间来了精神,说道:“你也读过?”
钟离期点头道:“也曾是爱不释手。”
遇到志同道合之辈,陆沉不禁惺惺相惜,哈哈大笑。
钟离期双手搁在膝盖上,坐得笔直,显然有些拘谨。
见陆沉还能爽朗大笑,他突然问道:“恩师难道便甘心于此?”
陆沉笑声渐歇,嘴角只留浅浅笑意,说道:“不甘心,又能如何?”
钟离期神色激动道:“学生觉得恩师您远远还没到穷途末路的地步,只要您稍作应对,化被动为主动,必定能够翻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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