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铁拍冬花花自僵(6)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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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猜想董棾遇到了难事,不太好说,便也不追问,等着她自己先捋清楚,可这一捋,一不说话,就是一整天。

        后来几天,也都差不多情境,无论做什么,董棾都显得兴致不高。

        罗迢自和董棾相识以来,不是没调查过董棾从前的作风,她被退婚之事,他并不在乎,许多人讲她爱见异思迁,他也不拿这些闲言碎语当回事。但董棾这莫名其妙的冷淡,却真令他慌了神。他私下去查过,董父最近的官路一派正常,他家府里也没传出任何坏消息。他甚至去找过店铺的伙计,询问最近生意如何,但问来问去,都是没问题,没问题,该死的没问题。

        罗迢开始担心,也开始焦虑,她是吃腻了,想换口味吗,他不是感觉不到,他们不一样,可如果她说不想要他了,他该怎么办,数个夜里,他反复地如此发问。

        董棾再怎么追思,也没动真心思和项顶如何。项顶和她没有可能,这点她一早就知道得清清楚楚,虽然每次遇着,她都得躲起来哀愁一会儿,静思一会儿,偶尔还得醉一场,但这些,都是她早习惯了的。

        她因着前两天的情绪,冷落了罗迢,看他不经自己每日的逗笑,又复了好些从前的阴郁,不禁有些自责。等回过神来了,又常想起他从前的经历,心里头总多些怜惜。

        真说起来,这次她遇着项顶,还真比前几次淡然得多,虽然也避不了想,躲不开少睡几个时辰,但都不需要醉死,就能好好休息。

        她有时候一个人坐着,想一会儿项顶,还能又想到一会儿罗迢,好几次,她莫名萌生了同个想法“要不,好好和罗迢处下去,嫁给他算了。”

        她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但在这件事上,她也清楚,没人能帮得了她。因为她根本不可能去告诉项叶,其实自己一直爱着她的哥哥,她也不想让项叶知道,虽然她想项叶是会理解的,理解她的痛苦和堕落。

        很多时候,尽管她标榜的是男女婚嫁,就该自由,该多谈多经历,才能知道自己要什么,才能遇到真正想要的。但正如无可避免的,果子熟了要落地一般,短暂的寻欢多了,人心里头最开始揣的那东西就杂了。中间多少人,她图得不过是个打发时间,找点趣子,以塞寂寞,撵走迷茫和空闲。而且,悲哀的是,慢慢地,她不再相信了,不再相信爱情有如戏本里那般美好,她越来越明白,这东西不过是两个人凭着需求,自己要来的贴合。

        她这样的想法,别人听见了,要说无耻和堕落,也是该受着的。但硬往下深究起来,董棾从小时候的一张白纸,长到现在的黑白纷呈、错落有致,其中又经历了多少次失望、期待,再失望,最后绝望呢。

        她这样的人,是最难搞定的。因为他们总自以为经历得够多,了解人够深,所以不再愿意轻易相信。动物受够伤害之后的本能,就是掐灭避免一切能带来伤害的隐患。像是一条经数次拉拽、已经松耷的软布,如果不回炉重造,它们是注定没法回炉重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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