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德雷德的身躯上散发出了轻松的气息，卑王之躯退去，露出来的，是那张依旧稚气未脱的脸。
她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只是对着安诺露出了一个疲倦的笑容，然后就闭上了眼睛，化作了一团金色的粒子，随风飘散。
高文的肩膀有些颤抖。
他转过了身，看着安诺，咬牙切齿。
“我已经没办法放下自己的忠诚了，安诺卿。”
他的眼睛中带着肉眼可见的晶莹，声音中的动摇之意也已经震耳欲聋。
但，很明显，高文依旧无法放弃自己坚持一生的东西。
那是他存在的意义，即便这个意义是错误的，也早已经无法更改。
因为否定这个意义，就等于否定高文存在的价值，他身为骑士最后的尊严也会消失。
“这样吗，那，我会用这两柄圣剑，为你送行。”安诺叹息了一声，然后，将两柄圣剑一起握紧，向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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