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京城跑马场】 (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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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邬阑收到嬷嬷的信是重阳之后了,她看了信思索半天,觉得还是进宫找陛下说道说道。

        进入九月,永明帝依然不‘轻松’,因为每年内阁行使‘奉陈规诲’的权利要到十月才结束,也就是皇帝经筵日讲到十月才完,不过好在经筵每月只是逢二才召开,三场而已。

        经筵还是挺隆重的,但毕竟形式大于内容,皇帝能不能从中学到治国的知识,那得两说。日讲就不同了,日讲的内容由知经筵事的内阁和充侍讲读的翰林来决定,一是强化四书五经的内容,二是历朝历代的官修正史和‘圣训’都是讲课内容。

        上回内阁首辅李琚仿照隆庆六年张居正写的《拟日讲仪注疏》,呈给永明帝新的仪注疏,其实就是再次强调了日讲的重要性。这其中有没‘报复’的成分,那就是仁者见仁了,至少永明帝面上表现出来的是接受了内阁的建议。

        阁臣其实也乐于给皇帝讲课,因为这也是臣子对皇帝施加影响的重要机会和途径。平时除了朝见,即便是高官也很难经常见到皇帝,要想使自己的政治主张让皇帝知道,除了近距离接触,一般都很难。

        邬阑就不同,她是牌子,天子近臣,光这点就是很多大臣不能比的。

        她准备把嬷嬷来信的内容给永明帝唠一遍,其实她也没啥目的,就是找个听众。而皇帝呢,平时身处深宫,有时听听她讲一些外面新鲜有趣的事情,也是一种调剂放松。何况邬阑讲的都是她自己的事,什么糗事、蠢事、傻事都不拘,爆了自己的糗事末了还让皇帝给她出主意……这就是她比别人更得宠的地方。

        皇帝固然是九五之尊,但首先也是个人,是人,就有需求和被需求的内心诉求。其实关键还看自己心里怎么给皇帝这个角色定位,定的什么位就决定了自己的态度。人前该讲的规矩要讲,人后可以不讲的规矩就不用讲,不用时时刻刻把自己放在下人的位置。

        永明帝大多数时候还是愿意听她唠,也许听她唠的同时心里真的也在帮她想办法。

        或许正是因为需求与被需求得不到满足,所以明代皇帝都表现的很奇葩。就像成组之后的其他皇帝或多或少都有些回避南京,只有武宗南巡过,他真是因为宁王叛乱?说不定人朱厚照就是天生喜欢当大将军。

        再好比嘉靖为什么喜欢修建西苑,因为西苑代表的是围城之外的世界,不受规矩约束的世界;朱由校和朱由崧一个喜欢木工,一个痴迷看戏,为何?因为只有沉浸进去,他们才会有一时半会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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