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缘!”
江缘路过操场,忽然被人从后面亲亲热热地搂住了肩膀,脸蛋冷不丁被戳了一下。他年纪小,长得好,性格也好,所以大家都爱和他玩,他习以为常地笑了笑,并不在意。
“怎么了?”江缘偏头,嗅到一点汗水和青草混杂的气味。
同班的男孩一手搭着他的肩,另一只手转着篮球,大喇喇地问:“今天有空吗?一起打球?”话音刚落,又左右转头看了看,声音放得很低:“好像没看到你哥。”
江缘哥哥管人管得紧,这几乎成了共识。高中部那位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学长,冷脸的样子却唬人,大家嘴上不说,心里多少有点怵。
江缘刚想摇头,就听见身后传来柏舟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高不高兴:“他哥哥在这里。”
那男孩吓得肩膀一缩,吐吐舌头,抱着篮球兔子似的窜走了。柏舟几步上前,右手搭在江缘肩上,不轻不重地摩挲着,左手捻了捻他的耳垂,直到把那一小块莹白的软肉揉得泛红,才漫不经心地开口:“很想去吗?”
仿佛真的很好说话呢。
“不想,”江缘仰头看他,甜丝丝一笑,有点撒娇的意思,“哥哥,我有几道题不会做,中午吃完饭你教教我嘛。”
柏舟这才笑了。
因为小时候的事情,柏舟对任何接近江缘的人都很警惕,他小心翼翼栓着江缘,如同把风筝的引线一圈圈缠在手上。半月前发现江缘的身体开始发育后,更是看谁心里都存了三分敌意,好像随便来只路边的小猫小狗都能把自己的笨宝宝骗走吃掉。
饭后,他们并肩坐在饭堂的长凳上,练习册在桌上摊开。柏舟戴着细框的银边眼镜,讲题的节奏不紧不慢,偶尔抬手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周围人声嘈杂,然而他的声音总能不受干扰地钻到江缘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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