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帮近邪治伤自是好意,为何要这般鬼鬼祟祟?更何况,近邪的伤势也并无好转啊?
心里思索,沐昕却已把我所思的疑问问了出来。
那少年目色里有隐约的委屈,大声答道:“不能有人打扰的!你们打断了,前功尽弃!”
这回连沐昕也说不出话了。
我想了想,将披风给兀自入定的近邪披上,站起身来,对那尚自在地上酣然高卧的中年人深施一礼:“怀素多谢阁下援助之恩,只是令友不能说得很明白,还请阁下将来龙去脉一一相告,怀素自认恩怨分明,若真错怪阁下,自得赔罪,但不明不白的恩惠,怀素却也不敢受的。”
鼾声戛然而止。
那男子缓缓张开眼,看了我一眼,半晌,淡淡笑道:“你倒确实精明得很,蒙混不过去的。”
半撑着肘起身,他懒懒道:“好罢,不欠便不欠,我们不过受人之托,前来解决一件事,说到底,那个托我们的人,是你师傅受伤的始作俑者,我们帮他还债,也不算施恩于你。”
我一颤,心上似有沸水浇过,所经之处,立即被烫出疼痛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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