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确如想象一般,阿兄真的来了,几乎是一下朝,官服都没来得及回王府换去便一路冲来了清崖宫。
到来之时,气喘吁吁,腰都直不起来,身上沾满霜露之色,白雪凝在他的满面愁苦中,碰到温热成了水,与泪光糅杂在一起,褚念卿分不清阿兄是着急不甘失望还是单纯的哭。
阿兄上前来揽住她的肩头,紧紧抱在怀里,身上还有民间兄长的烟火味,让她觉得阿兄好像从未变过。
可是确实变了。
褚念卿稳了稳心态,手指也顺着阿兄的衣袖一点一点爬到他的脊背。
阿兄受累太多,瘦如包骨,他的脊骨清晰,即使隔着厚实的棉袄也能触碰的到,褚念卿不觉有些懊悔。
都这样了,她还能抱怨阿兄变了吗?他若不变,如今只怕是连皮包骨都剩不下。
阿兄贴在耳侧,轻轻的,带着哽咽的,问出那句早料想好的话:“甯甯,你……你真的杀了人?你怕不怕……”
褚念卿也早想好了答案:“阿兄,我怕,可是我没有其他办法,他说,如果你舍不得这个孩子,那就永无出头之日,他说这个孩子是你向父皇示忠最好的证明,阿兄我没办法……那个宫女往你酒里下药她原本就错了,我更不能让她和她的孩子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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