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5-ep3:围剿(11) (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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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半路上看到了你的竞选海报。”马卡洛夫和麦克尼尔一边走一边聊着天,“……就该这样,我们不能把自己当成客人和难民,那样我们越是表现得谦卑,他们越是把我们视为异类。不过,你的竞选海报和全息投影的覆盖范围让我惊讶,因为我几乎很难看到其他候选人的宣传内容。”

        “他们没钱!”伯顿哈哈大笑,他扫清了之前只会对麦克尼尔表露出的担忧,代之以完全的积极自信,“不瞒你说,除了本地的其他一些实力派,剩下的候选人连为自己打广告的机会也没有。有些选区内更是夸张,全体候选人之中都没有人能站出来打广告……”说到这里,他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加收敛,语气也越来越夸张,“这些宣传内容如果真的由我们出钱,那确实是一大笔开销……但是呢,军队愿意替我们报销这些开支。”

        “别胡说。”麦克尼尔呵斥道,他转身对着马卡洛夫解释说,“这些活动应该是由当地的各个部门出钱的,这样才公平……可现在老谷县从上到下穷得让人绝望,县里的官员是不可能出钱给县议会选举的候选人投广告的。所以,让候选人自费宣传开支也是无奈之举。”

        麦克尼尔刻意回避了主要问题,马卡洛夫也无心对此多做纠缠。双方之间的合作是围绕着越来越接近老谷县的跨中南半岛基础设施建设工程项目而展开的,这一本质上服务于西比拉系统的建设工程首先要恢复东盟各地的正常交通,同时将以更加先进的设备搜集海量数据用于对东盟进行高效的管理。仅新加坡一地,摄像头、全息投影设备、音流采集设备、大气分析设备等装置的需求就让无数在战争和军阀的敲诈下濒死的东盟企业起死回生,更是让成千上万的东盟公民有了一份能够养家糊口的工作。

        这样的模式也许在其他地方无法套用,但麦克尼尔愿意进行尝试。趁着跨中南半岛基础设施建设工程的施工区域接近老谷县,他决定遵循桑松的理念,用事实证明恢复这片区域的正常秩序不需要军队的铁拳和暴力。就在不久前,迈克尔·麦克尼尔敦促老谷县将因乞讨、流落街头而被关押的犯人全部释放,同时也暂缓下一轮犯罪系数测定(那可能会让更多人佩戴象征着犯罪系数高于100的手环),为的便是让马卡洛夫的俄罗斯人朋友们有充足的劳动力资源可以使用。

        “初步规划是:打通老谷县县城通向附近所有乡镇、主要村庄之间的道路。”一行人乘着由伯顿驾驶的车子,前往附近的一处工地。麦克尼尔和马卡洛夫重新讨论了一下合作方案中的细节,根据实际需求进行调整。如果麦克尼尔真的办成了这件事,甚至不必彻底办成,他的态度足以赢得本地居民的尊重。此外,更发达的交通和伴随着交通系统不断扩张的监控体系也能让叛军无处遁形。

        “说实话,当我第一次来到这里时,发生在这里的事情让我难以理解。”马卡洛夫的双眼炯炯有神地注视着麦克尼尔,他们都想要从这场合作中找到通向更广阔舞台的机会,“一方面,许多失业的无业游民流落街头,成为乞丐,再加上兴亚会将乞讨和流浪定义为犯罪,越来越多的人被抓进了监狱,使得监狱压力骤增;另一方面,当地的公立和私立机构经常招不到员工。”

        “马卡洛夫先生,如果您和我一样在中南半岛北方的农村或市镇居住了将近半年,那么您会对事情有更清晰的了解。”麦克尼尔打了个响指,也打开了脑海中的匣子,“许多人宁可乞讨也不想工作的原因主要有两个,第一是他们并不一定能被录用,第二是他们工作的收入可能还不足以维持个人生活。去年年底,县城里有个女人因为自己的儿子打碎了家中唯一的水壶而把她的孩子活活打死……您可以从中看出他们的贫穷,以及这种贫穷从何等程度上扭曲了他们的人格。”

        “这就是你要求我们可以给低一点的薪水但必须向雇员提供免费工作餐的原因?”马卡洛夫感到有些好笑。

        这一点都不好笑,起码麦克尼尔本人觉得不好笑。他不要求伯顿或是其他人和他有相同的感触,每个人都有权利在某一事件上采取不同的看法。麦克尼尔需要的是业绩,他要向桑松证明某些理念的实践价值,继而让桑松有机会压制兴亚会的东盟军派系;马卡洛夫的想法和他差不多,他们都是在东盟受到排挤的外人,若不是他们有着令人羡慕的地位,白人的身份会成为他们的原罪。东盟不欢迎白人和黑人,这是兴亚会的主张。

        除了乡镇的无业游民外,麦克尼尔还建议将那些生存困难、无法继续维持下去的村庄集体搬迁到临近市镇。这本来就是兴亚会的计划之一,兴亚会相信这么做能够削弱自由南洋联军的基础。对于麦克尼尔而言,他把这种措施视为争取更多人力资源的手段——那些离开了土地的农民理所应当地要在新的定居点寻找工作。老谷县的处长们很重视他的提议,并真的决定和前来此地投资工程项目的企业联合搬迁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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