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
烟灰在半空化成一串流光,好看得像突然坠落的群星。
但它们压在我剑上的力度则是陨石,一下接着一下,几秒钟后让我胳膊完全没了知觉。
所幸那把剑跟我身体仿佛是身死相依的,无论承受什么样的力,它始终同我手掌纠缠在一起,通体暗光流动,无声无息替我把这一连串袭击阻挡开来。
无论凑巧也好运气也罢,当那些流光消失之后,我一边挥剑对着空气乱砍,一边发觉自己仍毫发无损地活着。
所以一时大概勇气有点突飞猛进,我冲动了下,抬剑就朝红老板劈了过去。
全然忘了那四个抬着他轿子的人有多高,所以他离我有多高。
所以剑只劈到那顶轿子的底座,即便如此,也没能碰触到。因为一只手挡住了我的剑。
是离我最近那个抬轿人。白麻布裹着他的脸,看起来像个木乃伊,他用他那只裹着雪白衣袖的手挡在轿子底座前,而我的剑深深砍在了他那只指头特别长的左手上。
手没流血,这并不奇怪,剑砍进他肉里的感觉就跟砍到一块木头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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