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卢若腾当然不会当着郑成功的面儿说,仅仅是相交甚欢之后,说与陈凯的一句牢骚罢了。
卢若腾看得出来陈凯绝不是那种在背后嚼舌根子的小人,才愿倾心而谈,陈凯亦不会出去多嘴,甚至这句分明的牢骚话,早就左耳朵听,右耳朵冒了。
“卢尚书此来,便不要走了,留在此处助吾一臂之力。吾这边百废待举,更是需要卢尚书的才具和经验。”
话虽如此,陈凯可不相信郑成功真的会重用卢若腾,那份根深蒂固的不信任,就连他的老师钱谦益都不能豁免,那就更别提旁人了。
前段时间,倒是也有不少读书人前来投奔,有的是福建人,有的则是广东人,皆是举人、秀才乃至是童生,大多被安排了差事。其中陈凯也看见了几个熟悉的名字,比如潘庚钟,比如冯澄世,现在都在郑成功身边赞画军务,只是还没有真的拿到实权罢了。但是比之卢若腾那般大抵是只能做个高参的,却还是有不少机会的,哪怕陈凯已经先期分走了不少实权。
陈凯这边遐思万千,郑成功和卢若腾寒暄了一二,便转而去鼓励万礼,甚至还和道宗和尚扯了两句佛法。到了最后,才轮到了陈凯,只是这里外之间,却也是呈现得分明。
“哎,竟成每隔些时日便会给吾一个惊喜,只是孤身进入鞑子的占领区,实在太过危险了。”
“请国姓放心,下官正是有万全之策才会启程出发。”
“不许再有下次了。”
说过了这话,板着的脸也再也板不下去了,继而便是相视一笑,一切尽在那不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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