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兄弟,你当初说一娘是女子,是小瞧她了,咱们这个妹子绝对是那个什么不让须眉。今天哥哥我还可以告诉你,这喝酒,咱们兄弟一样小瞧她不得……”
听到这话,刘荣眼珠子一转,竟是哈哈大笑道:“冯三哥,你别不是被一娘灌趴下过吧?”
又是一阵的哄堂大笑,直引得周围邻居侧目。说起来,冯三当年在广州城里,也算是江湖上在号的人物,人送外号“番禺大侠”。平日里乐善好施、劫富济贫的事情倒是没怎么做过,但是性子直爽,对朋友也是没得说,有事情招呼一声,也是不避险阻的。就是因为性子太直,在圈子里混得有些不甚如意外,倒也并不甚在意。
此间刘荣拿他说笑,尤其是和一介女流相比,换了旁人早是勃然大怒了。但是他的性子素来是分人的,刘荣和聂一娘都是共过生死的袍泽,此刻狂笑起来,反倒是比这另外三人更显豪气。
聊着近一年来的旧事,广州一战,聂一娘刺死了许龙,二人也直道是运气不佳,但是对于聂一娘的水性却还是服气的;再到标营训练,吃苦受罪,所幸到了厦门城守之时,那些训练时流过的汗,真的如林德忠所说的那般,让他们少流了不少血来。
“倒是小妹,当时没能登城和大伙一起杀敌,真是毕生遗憾。”
军人,共过生死,有时候很多东西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这里面,也包括性别上的差异。
“不差这个的,不差这个的,一娘你不是还在城下帮着照顾咱们受伤的兄弟吗?好些兄弟都是因为你不眠不休的照顾着才有命活下来。”
“就是这话,况且没能上城的也不只你一个。不说这个了,来,走一个。”
酒越喝越多,很快他们就发现,冯三和刘荣带来的酒竟然不够。奈何三人聊得兴起,干脆便叫了那个已经有几分醉意的小舅子去买上两坛回来,总要尽兴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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