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竦此来,自然不止是访友“孟公快说说,魏王的宴会如何?”
陈遵知道张竦不好享乐,问的是魏王对他说了什么,遂道“魏王有礼,如今隗氏兵在侧,还抽空见我,谈及其先师扬子云之《酒箴》来,我当年也颇爱此篇。”
“还有呢?”
“听说我年轻时曾护送单于北归,问了问匈奴之事。”
张竦继续追问“还有呢?”
陈遵展示了腰上的印绶“让我作为光禄大夫,替魏王巡行渭北,安抚各地豪右,告诫众人,所诛所焚者,皆乃与刘伯升、隗氏勾结之辈,其余诸姓各安其所,勿要听信谣言。”
“这才对啊。”张竦一拊掌“以你陈孟公的名望,就该用来做个牌面,好安抚人心。”
陈遵却是苦笑“莫高兴得太早,若是隗氏胜,第五败,吾等要么得随他逃亡河西、河东,要么就得留下来等隗氏发落。你我本就是新莽功侯,加上为魏王奔走,一旦隗氏入主关中,你倒无虞,我却必死无疑。”
张竦反问“谁说第五伦会败?”
陈遵压低了声音“不少豪右都如此想,魏王焚的虽是那已覆灭的三十三家之券,但打的却是关中所有豪右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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