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喜就要大笑,压抑就要宣泄,暴怒就要让百里无尘,不解过往的自己,就要掏出自己的心脏,亲眼仔细审视——审视它是否落满灰尘,审视它是否满是伤痕。审视它是否背叛自己,是否是被谁巧妙更替。
一念一思,即为所行。
无所谓伤害自己,也不在乎威慑人间。
冷酷,残忍,极端,癫狂。
一视同仁。
“没有灰尘了。”师巫洛说,他分开仇薄灯的手,“干干净净,一点灰尘也没有,”属于成年男子更为修长,更为宽一些的手指与少年的交错,引领他伸平手指,按在心脏跳动的地方。
师巫洛镇定,冷静。
一点惊异也无。
就像神君所做的一切,都是正常的,都和过往没有任何两样。他轻而易举地理解神君所有怪异的,离奇的举动。
……要是我真疯了,也许会变得非常非常可怕。可怕到什么人都不管,什么关系都不认……隐约间,有平静的声音在雪夜中重新回响,在对血腥未来的阐述背后,是一丝藏起来的,无法直言的绝望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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